可是,若菜仍然没有表示意见,甚至还说: 黄色文学永久地址: huangsewenxue.com 最新的免翻地发布:huangsewenxue.net 自动回复邮箱:bijiyinxiang@gmail.com   “我要回去了。如果你要留在这里,我就回去照顾猫跟狗。”   然后逃也似地离开了。   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?”   若菜走后,勇平茫然地看着绿鬣蜥,明明可能是它吓坏若菜的,现在却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,高高兴兴地吃着若菜带来的木槿。   “怎么会这样?自从遇见老爷爷之后,真的老是遇到莫名其妙的事情。”   绿鬣蜥的力量   “讨厌,老是在脑海里盘旋,挥之不去。   若菜躺在床上,还一直定不下心来。   “那是什么东西啊?”   某个画面一直在他脑海里反覆出现。那是他在触摸那只绿鬣蜥时突然看到的东西。   那是猫。好几只活生生被开肠破肚的猫。一只猫躺在手术台上,正被缝着被撕扯开来的腹部。那是只纯种灰白色的猫,可是腹部裂了大半,被丢在一边。   为什么这个画面会突然浮上心头呢?是突然想起勇平告诉他的解剖实习的事情吗?有人做这种白日梦吗?勇平虽然解剖过猫、狗、鸡、山羊、猪、牛,可是听起来的感觉并不像那样啊!解剖是为了学习,然而画面中那些被开肠破肚的猫,并不是在这种正面的动机下受到这种待遇的。那是一种更可怕、更残虐的行为。   那个画面可怕得让若菜发出惨叫,赶快离开绿鬣蜥。绿鬣蜥不停地在若菜面前猛烈地bobbing,好像表明是它让若菜看到那些画面的。   所以当勇平说要把绿鬣蜥带回来时,若菜说什么也不答应。可是,他又不能把理由说出来,因为他觉得说了也没有人会相信。勇平是个现实主义者,他一定会当成是若菜的妄想,搞不好还会被他斥为无稽。可是,那绝对不是妄想、情景是那么地清晰而明确。他不知道为什么,但却可以确信是绿鬣蜥让他看的。   “这是怎么回事?我怎么会看到那种东西啊……妈妈,告诉我吧!”   他知道求死去的妈妈也帮不了忙,可是他实在怕得不得了。   好希望有人为他解释自己看到的那个画面。不要认为他是妄想,而能确实地告诉他事情发生在哪里?为什么会发生?否则他的不安和恐惧是无法消除的。   睡不着。   艾比前脚搭在若菜的手臂上,很担心地看着他。一向单独睡在床脚的船长则好像守护着若菜似地蹲踞着。而老家伙则一副防人入侵的态势,睡在寝室门口。动物们大概都感受到若菜的不安和恐惧,而想保护他吧?   动物们的心意让若菜很高兴,而且这三只动物都很值得信赖。可是,光它们是不够的,若菜还是感到不安。   “如果勇平在旁边就好了。”   若菜想着,就算他不相信若菜看到的事情,至少会懂若菜的恐惧吧?那么,勇平一定会像动物们一样守在他身边。   勇平年纪虽然比较小,但有事的时候,都是他保护若菜的。白天听到可疑的声音时,他也留下若菜和绿鬣蜥自己去查看。一定是因为他把若菜和绿鬣蜥的安全看得比自己还重要。   勇平这种行动不是为了保护恋人而产生的反应,当然也有异于父母保护孩子的心情。最接近的感觉就是一个群体的首领,总是站在最前面保护自己的族群一样。他把若菜当成和船长及老家伙它们一样,是他应该守护的族群的一员。   然而,不管基于什么理由,有勇平的守护就很让人放心。勇平真的很可靠,可以让若菜定下心来。   若菜发现自己完全依赖着勇平。   “可是,总有一天他会离开的,他说过,大学毕业之后回乡下当兽医是他一生的梦想。”   想到这里,若菜不禁泪眼婆娑。   如果勇平不见了,一定会很寂寞吧。或许根本就没办法一个人生活了。等勇平大学毕业要离开时,若菜可能会请勇平留下来。如果不行,他也许会卖了妈妈最珍爱的房子跟着勇平走。不知不觉当中,若菜对勇平的感觉已经膨胀到这种地步了,虽然可能对勇平造成困扰。   若菜不是傻瓜,他发现勇平不是那种只因为共枕就会把人当恋人的单纯男人,虽然现在不像以前那样纯粹是为了自己的方便,企图讨若菜的欢心而发生关系。他对自己是有好感,可是大概没有自己对他那种混杂着依赖和爱情的感觉吧?   若菜突然发现现在不是想这种事情的时候,但是思绪跟那个画面一样,仍然在脑海里盘旋。想到勇平总有一天会离开,还有两人之间的关系,若菜的不安和恐惧无形中倍增了。   “怎么办?”   那个画面仍然紧紧攫住若菜,再加上和勇平分离的烦恼,使得若菜迟迟无法入睡。   喀一声门开了。睡在门前的老家伙起了身,摇着尾巴。   “勇平……”   没想到自己正想着勇平,他就出现了。聪明的老家伙虽然高兴主人回来,可也没叫,因为它知道三更半夜是不能乱叫的。它只是用鼻子抵在勇平手上,然后走了出去,一副已经完成任务的样子。现在大概回到最熟悉的楼梯底下去睡了吧?   “你还没睡啊?我放假没关系,可是你还要上班啊!得赶快休息。”   和老家伙打过招呼后,勇平很温柔地对若菜说。   期间船长伸了伸身体,从床上跳下去,好像也表明自己保护的工作该换班了。船长回头轻轻叫了一声。艾比一听到声音,就跳向船长,撒娇似地紧捱着船长。   若菜觉得把船长看得比饲主还重要的艾比实在太薄情了,可是现在不是去计较这种事情的时候。   勇平走上前来,轻轻地拍着若菜的背。就像小时候妈妈对做了恶梦的若菜做的动作一样。若菜刚刚的恐惧和不安一下子就消失了。那个画面虽然没有因此不见,他们两人的未来也不会改变,但是勇平的出现却让若菜感到很安心。   “哪,快睡吧!”   若菜乖乖地躺着,却不放心地问道:   ”你不是说要住在小屋?   “嗯,不过有点事情……”   勇平含糊地说道。   “事情?那只绿鬣蜥……”   勇平是为了那只绿鬣蜥而留在小屋的。对动物十分狂热的勇平不可能中途就撒手不管。勇平对自己的食衣住行很随便,但是对动物却十分认真。   “哦,今天晚上不会有事了,有人答应我会好好照顾它。”   “谁答应……而且你怎么会挑三更半夜回来呢?”   太奇怪了。这么晚回来就很可疑了,再说怎么能随随便便就找到人照顾绿鬣蜥呢?果真如此,早就该这样做了。而且勇平的语气很暧昧。勇平不多话,但是该说的时候总是会说得清清楚楚的。   若菜猛然一惊,倏地一起身,定定地看着勇平。   “你好好说清楚!”   勇平大概知道瞒不过去了,只好搔着头说道:   “你回来之后,那边又出了事。”   勇平说,看到若菜回来时的异样,他也对那只绿鬣蜥产生不安感,为了消弭那种不安,他便半开玩笑地对绿鬣蜥说:   “喂,你对若菜做了什么?”   他当然不会真的认为绿鬣蜥听得懂人话。老人虽然说过绿鬣蜥会说话,可是勇平根本不相信。当时绿鬣蜥却好像听懂了勇平的话似地有所行动了。   小屋里面,老人的睡床对面有一堆垃圾山。对老人来说,那些“垃圾”都是必要的,但是看在勇平眼里,那只是一堆垃圾。尽是空罐、空瓶、空便当等。   绿鬣蜥走向垃圾山,然后将垃圾拨开。勇平以为里面有它喜欢的东西,没想到它突然停下动作,咕噜噜地看着勇平。一个像白香肠的东西就出现在绿鬣蜥面前。   当勇平看清楚绿鬣蜥挖出来的东西时,不禁惊得瞪大了眼睛。   “你猜是什么?”   “这个嘛……”   “是装满了东西的保险套。”   “你说什么!   只住了老人和绿鬣蜥的小屋里竟然有装了东西的保险套。瞬间,若菜脑海里浮出可怕的想像。   那种想像强烈到甚至把刚刚让他感到不安的画面都赶出脑海了。   “跟你想的不一样。”   “啊?”   “第一,老爷爷那种年纪不可能那么多量,即使是我也一样。我想能把保险套撑成那个样子,十次也不够,而且里面的东西不是液体,是粉末。”   若菜听得面红耳赤。   “我……我又没有想像这种事情。”   “这种事是什么事?”   勇平笑着问。   “你管那么多!倒是那个粉末是……?”   若菜脸更红了,兴致勃勃地催促勇平说下去。   “当然光看是看不懂的。但我知道不会是普通的东西.于是便打电话给警察。上次报案时来处理的警官也去探望过老爷爷,所以我把他叫来了。”   “警官?”   后来轰就跟一些刑警一起赶了过来。勇平告诉他们关于逃走的男人的事,并把自己发现的东西交给他们。轰看了一下东西,表情变得很严肃。   据轰说,保险套用面装的很可能是高纯度的海洛因。   “海洛因……种东西怎么会在那里?”   “不晓得,可能是老爷爷捡回来的。他还没醒过来,无法问出是在哪里捡的。姑且不管是不是偶然捡到的,东西的主人似乎知道在老爷爷身上,所以才袭击老爷爷。我想那个侵入的男人可能是来找海洛因的。否则他干嘛冒着危险再度侵入小屋?他明明知道警察对小屋已经有所警戒了。”   “那么以后怎么办?”   “什么都不做。海洛因不是我们能解决的事情,这种犯罪事件就交由警察来办吧。”   “说的也是。”   勇平的话让若菜松了一口气。对一般人来说,跟海洛因拉上关系实在太危险了。   “不过,我们好像跟那个老爷爷很有缘哦?”   “嗯。”   “而且他还主动跟我们讲话,虽然不懂他在讲什么。”   “是啊!”   若菜点点头,同时心想:老人所说的关于绿鬣蜥的事情,或许不能完全用妄想来评断吧?因为他确信在小屋里突然看到的画面,是绿鬣蜥的力量使然。   “海洛因的主人会怎么判断我们跟老爷爷的关系呢?”   “什么意思?”   “我在想,上次闯进我们家的那些人可能就是来找海洛因的,这种假设比偷猫更具说服力。”   “我们没有那个东西啊!在今天之前也不知道有那种东西啊!”   “要是他们清楚,就不会特地闯空门了。”   勇平说得淡然,若菜却差一点要抓狂了。那些人就像是中一个世界的人,只在电视或电影中看过。然而,现在他们却被这些人锁定了。若菜是个甘于平凡的小市民,但是他的日常生活却不断地被非日常的事务所扰乱。   “你不用怕得像毛发倒竖的猫。”   “谁、谁怕了?”   “若菜,镇定一点。”   勇平又拍拍若菜的背,若菜就像看到饲主一样安心了不少。   “我们想到的警察也想得到,而且他们也知道有人闯空门,我想他们一定会注意我们的。”   “说的也是,警察一定会保护我们的。”   “……唔。”   “什么意思?你是说他们不会保护我们?”   “不是,我想应该会吧?”   “应该?怎么这样?”   若菜又吓得泪眼婆娑地向勇平抗议。   “啊呀!不用怕,又像一只尾巴竖起的猫了,真是可爱。”   勇平不禁怜爱地环住若菜。两人身高差不多,但是勇平的手臂和胸膛都比若菜粗壮。他的力气若菜是再清楚不过了。   “我会保护你的,我刚好放寒假,我想警察的调查工作也会进展得很快,因为嫌犯好像留下了不少证据。”   若菜一听,松了一口气。他觉得全身发热,血流加速,紧紧地靠在勇平的胸前。   “若菜真是会撒娇,比猫还厉害。”   勇平轻声说道,若菜一听,全身没了力气,差一点倒了下来。   (勇平的声音真像麻醉剂!)   虽然若菜整个人紧靠在怀里,强壮的勇平却丝毫没有压迫感。   “你真的会保护我?”   若菜陶然地问道。   “嗯,因为我跟老家伙还有船长都住在这边,给你添了不少麻烦。我能回报的就只是这样了,欠你的一定要还。”   添麻烦……欠的一定要还……听到这些话,若菜的热情急速地冷却。   “你不会离开我吧?”   “啊?”   “那就抓住我的手。我不是猫,你这样抱我,我并不高兴。”   “喂……”   “谁叫你身上有股奇怪的味道。”   “奇怪的味道?”   勇平用力地闻闻自己的手臂。   “可能是在老爷爷的小屋待太久了。”   “你一身怪味就这样进我房间?我再不盯着,你是不是连澡也不洗、要上我的床睡觉了?我可不许,而且又动不动就说人家是猫,可见你没有把我当人看。你只把我和船长一视同仁。”   “干嘛?刚刚还那么温驯的,怎么说翻脸就翻脸?就是这样我才说你像猫。什么你跟船长一样?它听到一定要生气的,它可比你好太多了。”   “你说什么!”   若菜好久没这么生气过了,他现在就像跟勇平还没有发生关系之前,对勇平的一切都看不顺眼。   (不但把我当猫,还说我不如船长?)   无端被牵扯进来的船长,被两个人类愚蠢吵架的样子给惊住了,一副“两人请便”的样子,带着艾比离开了房间。   若菜对勇平的粗枝大叶又像以前一样受不了了。以前多半会睁只眼闭只眼,可是现在若菜反击了。   “用外表欺骗人的人!”   “歇斯底里!”   “动物狂!”   “恋母情结!”   “双性人!”   “不男不女!”   两个人像小孩子一样顶着嘴,最后勇平终于吼出来了。   “真抱歉!我没神经又不爱干净,你看不顺眼,我搬走就是了!”   “搬走……”   若菜说不出话来了。即使吵得最严重的时候,若菜也从来不说这种话。若菜是吵输了,他只是颤动着嘴巴,瞪着勇平。   可是,勇平却没有吵赢架的胜利感。   他不再怒吼,满脸困惑地看着若菜,不再说话了,过了一会儿叹了一口气,转过身去。   他要走了……若菜心想,赶紧一把抓住要离开房间的勇平的手。   “干嘛?”   “你……你要走了吗?”   若菜颤抖着声音问,勇平回头温柔地看着他。   “我去洗澡。”   “洗完澡就要走了?”   “我不走!你那一双弃猫一样的眼神叫我怎么走得了?”   然后勇平一把抓过若菜说:   “臭是臭,你忍耐一下。”   他吻了若菜。   “啊!”   若菜瘫软在地上,全身像触电一样的麻痹了。其实,勇平的吻轻得就像妈妈道早安时那么温柔。   “快睡吧!你明天还要上班呢!”   勇平的话又像电流一样窜过若菜全身。   答案很简单。若菜比自己想像中的更在乎勇平。发现这个事实让若菜觉得有点悲哀。     “唉!完了!完了”   勇平一边浇着水一边喃喃自语。   十二月下旬,勇平之所以还要用莲蓬头浇身体,是因为自己下半身起了变化。只有直接把水浇在身上才能让自己平静下来。   “看到若菜那像怯生生的小动物的眼神,我怎么能丢下他不管呢?大概是若菜不像别人那么世故吧?所有的感情都表现在那对眼睛上。不,不只是眼睛,他的所有反应都像动物一样直接。”   勇平总是抛不下被丢弃的小猫或小狗。只要被它们一缠上,他说什么都狠不下心赶走。   以前因为勇平天生的女人脸孔,所以主动接近的男男女女大都把他当成宠物一样疼爱着。其实勇平都希望自己可以被依赖,可以宠爱别人。因为和自己的本质背道而驰,难怪以前的关系都维持不久即告终结。   因为遇到的都是这样的对象,所以彼此只有肉体关系,从来没有深思过对方的存在。他宠爱那些求助于他的动物远比这些人多。   然而,若菜撇开男人的实质不谈,他正是勇平喜欢的类型。完全被勇平牵着鼻子走。   “真是糟糕,本来不想牵扯得这么深的,我可能玩真的了。”   勇平从来没有抛弃过捡到的动物,对投进他怀抱的动物总是一往情深。   “其实我才是被他捡到的。”   以他现在在若菜家当食客的情况看来,他还比较像宠物,可是情况跟以前不一样。如果抛下若菜,他会觉得有罪恶感和失落感。   “我好像捡到了一只有家的王子猫,而且可能是很长寿的猫。”   到目前为止,他不知道这是好是坏。其实他只要像以前那样,不亲眼看到寿命短的动物们悲哀地死去就没事了;然而,他能照顾那个像猫一样的若菜一生吗?   “问题在于我该不该跟他一直住下去?”   勇平一边摇着头,一边为有生以来第一次面对的哈姆雷特的烦恼所苦。     第二天早上,两人坐在餐桌前不知所措地对望。谁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。   “那个……”   吃过饭临上班之际,若菜终于开口了。勇平马上回答。   “什么事?”   “……我去上班了。”   若菜只说了这句话,然后就拿着公事包走向玄关。   “等一下!”   “啊?   “我送你去。”   “为什么?”   “在事件处理到某个程度之前,都由我送你上下班。”   “不用了。”   “我说到做到。”   “我说不用了。”   若菜坚拒。   “喂,你还在生气啊?”   “不是的。我是个男人,而且年纪比你大,你没有必要保护我,如果我有危险的话,你也一样会有危险。”   若菜嗫嚅地说。看来他不是还为昨晚的事生气,但也不像说真心话。勇平说要保护他时,他是那么地高兴,所以他一定不是这么想的。   “我想保护你。”   “可是……”   “什么可是?”   若菜支支吾吾的样子让勇平心浮气躁,语气不由得凶了起来。   (不行!我又不想吵架。)   “对不起,我只是想放心一点罢了。我们不知道对方是谁,老爷爷又出了那种事,他们可能会不择手段。不要担心我,处理这种危险我应该比你高竿一点。我不是有意贬低你,因为这种事我经历过几次了。”   “经历过?”   “小时候因为长相的关系,我总是被一些莫名奇妙的家伙骚扰。”   小时候看起来像美少女的勇平有五次差一点被绑架,七次被恶作剧,他都在紧要关头落跑了。因此,他学了武术用来自卫,再加上家庭环境造就了他一身蛮力,所以在国中时他轻而易举地打败了那些人。但是,那时候他也开始懂得反过来利用对方了。   “可是,你不用因为住在这里就觉得自己有责任。我不是为了这个才让你住进来的。”   勇平终于知道若菜哪里想不开了。   他好不容易才了解到自己忘了若菜的神经有多么纤细,竟然不经意地说出不该说的话。   “不是的!那是……对不起,我有时候太没神经了。不过,我是真的想接送你上下班的,可以吗?”   若菜眯细了眼睛看着勇平,然后笨拙地笑着点点头。   “谢谢,麻烦你了。”   “完蛋了,我好像被这个有着人类外型的猫给逮住了。”   送走若菜之后,勇平拿着喂绿鬣蜥的蔬菜,一边喃喃自语,一边走向老人的小屋。昨晚他本想住在小屋照顾绿鬣蜥,后来觉得那些可疑的人大概不会再到小屋,所以便回家了。因为这四周布满了警察。   自从发现塞在保险套里的白粉之后,警察第二天早上就彻底地搜查过小屋,还布下了监视网。   勇平一走近小屋,就看到已经来了几个警察。他们好像还没进小屋的样子,在小屋四周来回走动,轰也在其中。   轰也看到勇平了。   “哟!”   “早安。”   “你来得正好,我正想问你关于绿鬣蜥的事。”   “怎么了?病情恶化了吗?”   “下是!不是!是我们得先找个地方安顿那只绿鬣蜥。”   “为什么?小屋现在是对它最好的环境啊!”   “我知道,但是它对我们的搜查工作似乎会造成阻碍。”   “是那套设备吗?但是绿鬣蜥需要。”   “不,要搜查内部确实不容易,但最大的问题是绿鬣蜥。”   “什么意思?”   “绿鬣蜥大概很神经质吧?不知道是不是怕生,我们只要一进去,它就开始恐慌暴动。本来就杂乱的房子现在更是一团乱”   “没错,绿鬣蜥是很胆小的动物。”   然而,绿鬣蜥对自己和若菜就很亲热,甚至从他们手上吃食物。可能是因为他们救了它一命,但是记忆中绿鬣蜥并不是这么容易解除戒心的动物。   “所以,我们想请动物医院暂时收留它。我知道○○町有医院可以收留绿鬣蜥,刚刚取得联络了,对方立刻答应,但是问题是我们得先抓到它才行。我们拿它没办法,正好在等你呢!它好像跟你很亲密。”   勇平了解轰的意思,但是有件事让他不放心。   “你说○○町……是指‘佐藤动物医院’吗?”   “对啊!听说你以前好像也在那边打过工吧?佐藤医生还记得你,他告诉我,你在那边照顾过绿鬣蜥。”   寄放在那边……应该不用担心的。那家医院的设备很完善,而且对处理这种异国动物又很有经验。   可是勇平却无法立刻赞成。   不是因为当初他在那边受到院长的性骚扰。他在实质受害前就离职了,再说他也不是女孩子,根本不放在心上。   可是,他就是无法接受。   (那个院长怎么可能愿意免费照顾宠物?他不是很爱动物的人。倒是突然怕起绿鬣蜥的若菜对它还来得有感情些。)   勇平便对轰说:   “对不起,能不能交给我来照顾?”   “你那边?”   是的,我们有温室,不过需要带走一些这边的设备。拆卸的时候你们可以查个清楚。”   “这倒无所谓,另一个人呢?”   勇平为之语塞。若菜一定不欢迎绿鬣蜥吧?可是,只有厚着脸皮求他了。   “没问题,他也很爱绿鬣蜥,还带东西来喂过它。”     “糟糕,我竟然擅自决定做这种事。”   将本庄家的温室改造成适合绿鬣蜥居住的简易环境的同,勇平同时自我反省。   绿鬣蜥乖巧地在温室的一角看着勇平工作。脸上就像爬虫类特有的,不知道在想什么的面无表情,但是井没有惊慌失措,似乎不怕这个新环境。   结束所有的工作之后,勇平将温室的温度设定在25度多一点。   “这样就好了,虽然比小屋小一点,你就忍耐一下吧!因为家里还有猫跟狗。老家伙是不会乱来,你体积这么大,船长它们大概也不会想跟你玩,不过绝不能让你受到惊吓。”   也不知道是不是听懂勇平的话,绿鬣蜥一等工作完成,就沿着勇平架设的棍子爬到架子上,一脸泰然,好像已经住在这里很久了一样。好一只大胆的绿鬣蜥啊!那为什么轰他们进去时会情绪失控?   “真有你的,它看到我们那么恐慌,跟你竟然这么好。”   绿鬣蜥看到勇平进屋,一动也不动,看得轰不禁大为感叹。   “待会儿找什么理由跟若菜说才是大问题。我这个大食客竟然又带进食客,而且是先前的两只再加上你这一只。”   话虽如此,勇平却是无论如何都不想把绿鬣蜥交给佐藤医院。   这时勇平的行动电话响了两次。   “啊,若菜打来的,他该下班了吧?”   行动电话是若菜交给他的,因为勇平要若菜下班前打电话通知他,于是若菜就把行动电话交给勇平了。响两声代表若菜快结束工作了。若菜虽然是定时上下班的牙医,但是有时候还是会被患者耽搁。这样做可免勇平空等。   勇平出去接若菜。临出门前不忘交代他信赖的宠物。   “老家伙,其他的就交给你了。帮我保护温室里的绿鬣蜥一阵子。”   另一只值得信赖的宠物好像出门去约会了。     勇平的样子很奇怪,打从来接人时就心不在焉的,而且几次欲言又止。   若菜在回到家后终于明白原因何在了。   勇平抱着从容就义的表情直接将若菜带到温室去。温室被稍微改造过,绿鬣蜥则好整以暇地待在架子上。   从温室走进房子的这段路上,若菜什么活都没说。不知是死了心,还是心里早有准备,他只是大大地叹了一口气。   勇平拼命地找理由:只收留到警察搜索完小屋、绿鬣蜥好像只接受他们两个等等……似乎对自行将绿鬣蜥带回来一事感到很歉疚。   “对不起,真的只有一段时间,绝对不会烦你的。你不敢进温室的期间,我也会帮你照顾里面的植物,不让绿鬣蜥吃了它们。你看到我用铁丝网围起来了,对不对?”   勇平越是死命解释,若菜越觉得可笑。勇平给他的感觉就像小孩子将猫狗捡回来,发誓一定会好好照顾,请求父母让他养下来一样。勇平小时候一定也是这样求他父母的吧?爱动物如他,一定做过同样的事曾无数次。   “我会把房间打扫干净,还会煮饭。我放寒假比较空,这一次我绝对会做好。”   这好像偏离正题了。勇平对自己的日常生活非常随便,但是照顾起动物却又钜细靡遗。三两下就将温室改造得适合让绿鬣蜥居住。船长跟老家伙在到若菜家来之前,毛色就很漂亮。一定是因为勇平照顾得宜吧?对喜欢的对象,他似乎就不怕麻烦了。应该说是他对觉得自己应该保护的对象会确实负起责任。为了接送若菜和帮忙警方办案,他也没回老家省亲。   “警察原本要将它送到我以前打工的那家医院,我怀疑那个贪财的佐藤医生怎么可能免费做好这种事,所以就自告奋勇说要照顾它。”   若菜终于明白勇平把绿鬣蜥带回来的理由了。   若菜其实早已接受绿鬣蜥了,但是觉得难得见到勇平这种举动,便默不作声。让勇平再努力取悦自己一阵子吧!   “对不起,抱歉!你说说话嘛!你一定很不高兴吧?完了,你真的生气了?”   勇平不但摆出低姿态,还相当怯弱,真好玩。原来沉默比哇哇叫更有效啊?若菜对这个新发现感到好笑,直到勇平说了这些话。   “而且,佐藤医生好像还忘不了我。那个医生是个同性恋,我打工时每天缠着我,还好我在被他带到饭店前就离职了。”   “你说什么!”   若菜突然大声叫出来,吓坏了勇平。那个好色的医生不但差一点杀了船长,还想动勇平的歪脑筋!   “不去了……绝对不再去了。”   “啊,去哪里?”   “我绝对不再去佐藤动物医院了。我要将艾比的主治医生换掉。”   怎么可以把重要的艾比交给那种男人?   勇平发现若菜虽然勃然大怒,但是好像认可了收留绿鬣蜥,不禁松了一口气。若菜这时丢给他一句话:   “绿鬣蜥的事我还没点头。既然已经带进门,我也不能立刻赶它走,但是你竟然没有跟房子的主人谈过就擅自决定,什么意思?”   勇平顿时语塞。   “对不起,我确实是利用你的善良。但那是因为我觉得若菜对绿鬣蜥的感情,胜过那个佐藤医生。只是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讨厌起它来了?”   这次轮到若菜说不出话来了。他不知道该不该把那件事说出来,可能肯定会招来勇平一阵讪笑,或者担心若菜可能受到那个老人的不良影响吧?   “昨天发生什么事了?我感觉不到绿鬣蜥做了什么粗暴的事情让你害怕呀!”   勇平很关心地问道,若菜决定把话说清楚。   “其实,是我在那时候突然看到让我不愉快的画面,而且只是在我脑海里。我想你不会相信的,但是我觉得那是绿鬣蜥让我看到的。”   然后,若菜战战兢兢地,把自己看到的被猫开肠破肚的猫的事情说出来。   勇平听完,什么话都没说,甚至皱起了眉头。勇平这种人是不会认同无法证明的事情的。若菜又沮丧地说道:   “真的是我的妄想吗?自从艾比发现那只死猫后,最近老是发生一些奇怪的事情。可是,怪的不只是我,猫死掉的那个晚上,老家伙也出现了奇怪的举动。”   老家伙?”   勇平终于出声了。   “这是真的,因为我亲眼看到。老家伙一整晚都不睡觉,只是来回不停地走着。”   “什么意思?”   若菜便将当天晚上老家伙的行为说给勇平听,只见勇平的眉头皱得更紧。   “是真的,只有那一次,可是老家伙真的……”   若菜害怕勇平连这件事都不相信他,悲哀地说着。   “不是的,若菜,我没有怀疑你。只是,我们好像真的被卷进无法解释的事件当中了。”   勇平说罢颓然地坐到沙发上,神经质似地用手敲着自己交组的两腿。平时大胆的勇平难掩焦虑的神色。   若菜更是不安。   “什么意思?”   “若菜,现在我终于了解那只猫的死因了。”   “那只猫?是你带去解剖的那只猫吗?”   “嗯,结果我查不出来,怕你笑所以我不敢讲。其实,解剖之后我知道了它直接的死因,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那样。”   勇平当初告诉若菜,猫是因为腹腔内大量出血而死亡的,可能是差劲的避孕手术,造成流往子宫和卵巢的血大量溢出。   “可能是结扎太过草率,但是失血死亡前是不会那样暴动的,或者是因为暴动才开始出血的?”   人跟动物是不一样的,勇平还是学生,若菜则是牙医。可是,若菜马上就明白勇平的疑问何在。   “这我也不懂。不过听若菜一说,我终于了解了。那只猫是因为海洛因才会发狂的。”   “啊?等一下!海洛因?这种吗啡系的药物有镇痛作用,大量使用会出现催眠现象,应该会让动物变得乖巧才对啊!   “那是对人而言,动物则因类种而异。狗的反应跟人差不多,但是猫就会出现亢奋状态,而且会有长期的潜伏期,之后会持续疯狂好几个小时。就像那只死去的猫一样。总之,那只猫是在某个地方被下药,这么一来,老家伙的奇怪举动就能解释了。”   “你是说老家伙的行为也是毒品造成的?可是,你刚刚又说狗跟人一样会变得温顺。”   “老家伙可能是从猫身上闻到了海洛因的味道,以前的警犬血液又沸腾了吧?”   “也就是说,它在告诉我们有毒品?”   “因为它一闻到毒品的味道就变得有点奇怪。狗的嗅觉就是这么惊人。不是告诉过你吗?老家伙就是太过优秀了才会中毒的。它并没有舔毒品,只不过在一次又一次搜寻毒品当中就渐渐上瘾了,最后出现奇怪的行为,就像你看到的样子。结果老家伙因此而被淘汰了。”   “那是老家伙的一种职业病?”   至此若菜对老家伙更是怜爱万分。老家伙为人类工作,直到自己中毒失常;然而,一旦它失去了利用的价值,人类便抛弃它。   “好过分,竟然这样抛下老家伙。”   “不是的,其实退休的警犬会受到照顾直至老死。只是因为负责照顾老家伙的警官过世,他的家人又拒绝照顾它,所以我才会把它接收过来。”   勇平努力地说明。   “可是,那只死猫会在哪里被下药呢?对猫做那种事有什么好处?”   “我想那大概跟绿鬣蜥让若菜看到的画面有关。”   “啊?可是我又没有实际看到,勇平怎么会相信呢?”   “我又不是为反对而反对的人。应该说你既然这样说,我就只有相信你。”   “相信我……什么意思?”   “你从来没有看过被剖开腹部的猫吧?”   “当然。”   “那就不可能突然想像那种画面。我们一直觉得老爷爷脑筋有问题,现在回想起来,有些地方却相当吻合。我也听说过动物拥有不可思议的力量。”   勇平虽然这样说,但是似乎还不够足以证明他相信若菜脑海中浮现的画面。而且,若菜在提起那个画面时,他总是皱着眉头沉默不语,那时候他在想什么?   “你是不是想到其他的事情?所以才会相信我。”   “你真是有够敏锐的。没错,听你说那些话,我心中有了一些推测。”   勇平说的话更让若菜吓得肝胆俱裂。   “对猫下药确实没什么好处,因为它们只会发狂。如果施药过量,还会跟人类一样死亡。可是,如果把它们当成运输工具的话……”   “运输工具?”   “我们在老爷爷住的小屋已找到装在保险套里的海洛因。以前也有人利用人体走私毒品,譬如装在保险套里塞进男人的肛门或女人的阴道中。而且,只需要花一点钱。老家伙以前的主人告诉过我,他曾经亲眼见到以这种方式走私毒品的人,因为保险套破了洞而休克死亡。”   “啊,我也听过这种事。这么说来猫也一样。……难不成是动手术把毒品塞进它们的肚子里?”   “我想有这种可能。可能是把海洛因塞在猫的肚子里,再从国外走私进来。”   “可是为什么选猫?还有其他动物啊!狗能运送的量还比较大。”   “你知道有动物检疫吗?狗最短必须在检疫所待两个星期才能入关,兔子也要留上一天,可是猫就不用。猫被当成行李处理,只要确认是猫,海关就会立刻放行。肚子大一点也只要用怀孕做借口就行得通了。至于其他一些珍禽异兽则受限于华盛顿公约,不能随便进口日本;但是,猫狗品种的改良,一句以美洲和欧洲较为先进,以这种理由进口到日本来是不会引起怀疑的。”   “也就是说,猫很容易就可以将毒品带进来或带出去。”   “不,只能带进来,因为其他国家也把猫列为检疫对象。不过,现在也有人认为不能这样,所以,我想日本很快就会立法将猫列为检疫对象了(于平成十二年起开始实施)。但是,目前还是自由进出的。”   “那么,绿鬣蜥让我看到的那个画面是……?”   “我怀疑那正是他们从猫肚子里取出毒品的时候。那只死去的描之所以没有子宫,我想是为了放毒品才拿掉的。或许还是将怀孕肚子变大的猫的子宫和小猫一起拿掉再塞药进去。因为这样可以放更多的量。我想那只猫是在塞药之后没有做好结扎,所以才会大出血。而且,很可能当时装海洛因的保险套破了,结果那只猫就形同被下了药一样。”   “好过分……”   “还有,那只死猫的身上有缝合过的伤口。我想大部分的猫都如你看到的画面一样,拿出毒品之后就被那样处理了。”   “可是,如果外国需要做检疫的话呢?”   “不是所有的国家都要,所以他们可能需要做晃子的猫。因为如果他们以进口高级猫的形式走私,但那只猫并没有真正进入国内,一定会有人起疑的。那只死猫并不是一般的杂种猫。”   若菜想起那只惨死的猫,不禁叹了一口气。   “勇平,这样就可以全部掩饰过去吗?我想不但会有人觉得拿掉子宫的优良血统的猫可疑,其实做避孕手术本身就相当奇怪了。如果有人跟他们说要看进口猫的话……这么说,这附近发生的猫失踪事件……”   他们终于把猫失踪的案件跟这次的事件联想在一起了。   “或许你想的没错,他们可能把偷走的猫抓去充当进口猫。”   “你说过宠物店的店长很可疑,以前也发生过这种事?”   “嗯,我不认为这次的事件跟当时偷小猫的事有关,因为当时只是为了赔人家的猫才去偷波斯猫的。不过,很可能是那些走私的人知道了这件事,把那个店长拉进去合伙了。”   那个平田店长不但知道若菜家有猫有狗,而且也知道如何使用葛枣和掺毒的香肠。   “怎么办?报警吗?”   可是,又该怎么跟警察说呢?绿鬣蜥让若菜看到的画面或老家伙的职业病等,都不足以说服警察。一切都只是他们两人的想像与推论而已,那个叫轰的刑警或许会听,但是也不见得就会当一回事。   勇平似乎也有同样的疑虑。   “说了他们大概也不会相信,我们又没有证据……对了!”   “什么事?”   “我们有猫,把那只猫交给警察去调查的话?”   “那只猫?”   “死去的猫啊!目前我先把它放在大学的冷冻库里面,原想找个时间做组织切片跟显微镜检查的。”   “也对,警方的科学鉴定或许可以从那只猫身上检测出毒品。”   “把猫交出去,然后把我们想到的事情告诉轰刑警,如果他有兴趣的话,应该会对进口猫做调查的。”   决定之后,勇平立刻打电话给轰。   轰果然对他们的推测产生极大的兴趣,看来他的思考模式倒挺富弹性的。提到猫的冷冻尸体时,他也说要尽快做调查。他甚至告诉勇平他要亲自到大学去拿猫,请勇平陪他到学校去取猫。   “若菜,我先去把猫交给警察。”   勇平开始做出门的准备。虽然是他保存的尸体,但用的是大学的设施和器材,不能说拿就拿。他打电话给教授,得到许可,然后叫了计程车,这样可以早一点到学校。   出门前,勇平很严肃地对若菜说:   “我马上回来,不要让除了我之外的人进来,尤其是那个平田。即使是熟人也不能相信,来收报费的也叫他明天再来。”   “不用担心我,你也要小心点。其实我们可以一起去的。犯人也不方便一次同时袭击两个人,这样还比较安全些。”   “不行!我不能带若菜一起去冒险。他们可能是搞走私的棘手人物,跟一般的小偷或变态狂不一样,在家里还可能安全一点,而且家里有老家伙。”   缩在角落的老家伙听到有人叫它的名字,汪地叫了一声,似乎答应会保护若菜。   “船长它们还没有回来吧?猫就是猫,主人有难,它们为了约会根本无暇他顾。”   “约会?”   “对啊,上次我看到那两只猫各带了一个伴。”   “啊?你是说船长有女朋友了?两只?那艾比也一样罗?它们能同时交到女朋友还真难得。啊,船长是艾比的大哥,连这种事也顾到了。如果它们能一起把可爱的新娘带回来就好了。”   勇平一听,咳了几声。   “啊?怎么了?”   “唔,没什么……真是不可爱啊!”   勇平说完紧紧抱住若菜。   “不要离开老家伙身边,也不要离开电话太远。”   “勇平也要随身带着我的行动电话,有一点风吹草动就立刻联络。回来时搭计程车,到车站的路上有些地方比较暗,而且要尽快……”   若菜还没说完就被勇平堵住了嘴。   “我完全败给你了,管它什么性别,今天晚上我要全部的你。”   勇平在亲吻的空档低声说道。   “什么全部的我?”   若菜不懂勇平的意思,两人却开始一次前所未有的漫长亲吻。若菜几乎快瘫软在地上,什么都无法思考。   附近响起车子的喇叭声,勇平终于松开嘴唇。   “下次春假我要带你回去,把你介绍给我家人。以前我捡过很多东西回去,这一次是最后一次了。你是我的男新娘。家人可能会很惊讶,不过我们有六兄弟,出一个离经叛道的家伙应该还无所谓吧!”   半失神状态中的若菜,没办法将勇平这些话翻译成人类的语言,只是看着勇平。   勇平的脸红了,像漂亮的妈妈……不,现在看来好像跟妈妈不一样了。好帅!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迷人的家伙。   喇叭又响了,计程车司机在催人了。   “被你这么一瞧,真想把你一起带到学校去。早知道就什么都做了,我也真傻。不过,从今天晚上开始,你得有所觉悟了。”   觉悟什么……若菜还是听不懂什么意思。   “勇平……”   勇平的表情好似要溶化了一般。   “听好,我带了钥匙,谁来都不能开门。”   说完勇平就从玄关外面上了锁走了。   “咦?他说要带我回去吗?”   若菜茫然地呆坐了十分钟之久,魂魄终于回来了。   “唔,还有……说什么男新娘……男新娘是谁啊?难不成是我……啊!妈妈,我怎么办?”想到这里,若菜的魂又开始飞了。   现在,他的脑海里是一片空白。明明被卷入莫名奇妙的事件当中,若菜却无暇顾虑了。   老家伙担心地望着若菜,然而即便再怎么优秀的警犬,也拿出了窍的魂魄没办法。   配偶   在大学里将猫交给轰跟另一个警官之后,勇平再搭上刚才的计程车,急急赶回家。   “先生,是不是有什么喜事啊?”   “啊?哪有?倒是发生了不得了的事情了。”   跟一生从来没有遇过的毒品事件扯上关系当然不得了。   “是吗?看你一直笑着。”   被计程车司机一说,勇平从后视镜中果然看到自己满脸笑意。自己可能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显得相当愉快吧?勇平赶紧收敛起笑脸。虽然选择了若菜为“配偶”,也打算要建立一种有异于以往的游乐性爱的关系,但这一切都得等事情尘埃落定之后。     计程车抵达家门口,行动电话都没响过,应该平安吧?若菜是相当胆小的人。   可是一看到门,勇平整张脸都垮了下来。门大大地敞开着。   他赶快打开门,只见玄关的门也开着。   出门时明明上了锁的,还交代若菜不能开门给任何人进去。可是,这是怎么回事?   勇平心跳加速。   “若菜!”   他大叫着冲进屋内,可是里面一片静寂,也不见老家伙来迎门。勇平心中一紧。   “若菜、老家伙,你们在哪里?回答我!”   勇平铁青着脸在家里四处奔跑。   “若菜!老家伙!船长!艾比!”   家里并没有被动过的迹象,也看不出老家伙与敌人格斗时的痕迹。也就是说,若菜他们在无能抵抗的情况下被带走了。敌人竟然这么神通广大?   “可恶!竟然带走我的若菜!早知道就不该出门。”   勇平打心底后悔离开若菜身边。他跌坐在有扶手的楼梯最下方,抱住了头。这时候他甚至想不出最常用的方法——报警。   这时远处响起小小的狗叫声。   “那是老家伙的……若菜!”   勇平反射性地跳起来,朝着声音来处冲过去。   接着响起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,又听到猫发出尖锐的威吓声,狗叫声也越来越大。   “是船长跟老家伙。”   动物们的声音从老人住的公园方向传来。   公园入口的路边停着一辆陌生的黑色轿车,车后有人影在争斗。   “若菜!”   勇平一边大声叫,一边冲了过去。 黄色文学永久地址: huangsewenxue.com 免翻发布:huangsewenxue.net 自动回复箱:bijiyinxiang@gmail.com   若菜紧紧缠住手扶在车门上的男人的脚。老家伙一边狂吠一边咬着企图抓走若菜的人。船长则跳上车,伸出利爪对付企图开门的男人。